《葬经》的深层义理剖析
来源:杨公堪舆古风水研究学院作者:黄麟堪舆风水2021-12-02 10:30
《葬经》的深层义理剖析
人类的死亡率百分之百,生之路就是死之途,人生的里程碑就是自己的墓志铭,这一路走来,长短不一,情境不同,感受迥异。 人,于生死殿堂,老实做好功课,期“生时如华花灿放,死时如英雄凯旋”,在圆满人生之后,能够留下不朽的精神给后代子孙景仰怀念,若有幸的话,还能够“葬乘生气,以荫子孙”,期“慎终追远”而世泽绵长。 (本文作者:种田的山里郎)
――题记 一、气之概说 《葬书》把传统生死学的朴素哲学观念表现出来,符应百姓的心理需求,久之也成为一种风水信仰。 其主要思想是气化宇宙论;核心概念是阴阳二气;中心思维是感应哲学。《葬书》更从“孝道”“礼学”角度,对葬好前者,荫吉后人作了简述和论理。朱熹、蔡元定对这方面进行了理论扩展,形成了“孝礼风水说”。 “葬者,乘生气也”是郭璞在《葬书》中所创立的创新观点,书在一再强调“寻得吉穴”的重要性。历代前贤对如何“乘生气”作了大量研究解释,发现其必备诸多条件—— “人受体于母,本骸得气,遗体受荫”的血统关系之重要性,但“气感”的对象及介质并不是绝对的,而且“气感而应,鬼福及人”并非是相应式的感应,而是其感应的对象与强弱,都是有个体差异的。 天地人三气互动。宇宙有大关合,气运为主;山川有真性情,气势为先。地运有推移,而天气从之;天运有转旋,而地气应之。天气动于上,而人为应之;人为动于下,而天气从之。 以生者言及亡者。《葬书》言,当至亲老去,后代当尽早选择吉地,以生者的立场,让先人早日入土为安。生者肩负着为亡者料理后事、选地而葬及祭祀礼仪等责任。一代理一代,代代相传,视为孝道。 以亡者言及生者。《葬书》言,风水安顿好亡者后,以亡者的立场,或许得到吉地,子孙才能受到吉之荫庇。这样,选择吉地成为关键。视为传宗接代。 以生者言及亡者。综上,是故,葬地的选择,于生者吉凶祸福影响深远,于亡者地生死感应互动中的角色,显然起着关键性的力量。 以哲学角度来看。传统哲学观的“气化宇宙观”、“天一合一”、“天人感应”、“生死感应互动”理论,合情合理;现代科学的“量子力学理论”似乎正在验证着其感受的存在。 气化宇宙观之说。气化宇宙观中是汉代十分流行的一种“宇宙哲学”思维方式,基本上是以“气”为中心,而后构建“气化宇宙观”的思维系统。《淮南子》认为,“气”是万物万事的原质,而“气”是可以产生千变万化的,“一气”而化“阴阳二气”,再不断交互激荡融合而化生万物。万物有了“气”为根植,才得以滋生荣茂。透过“气化宇宙观”的涵沐,因而有了“敬天心理”的“宇宙论”思维方式,强调天、地、人是可以合一的、可以互动的,在天、地、人中,居间而贯穿的就是“气”形成了《淮南子》的“气化宇宙观”。 气化宇宙观之气。“气化宇宙观”中和“气”,乃是天地间生生不息之气,无所不在、无所不包,在时空中不断地一气而化阴阳,在继续变异交合而产生吉凶之克应,即所谓的“葬者,乘生气也”。 二、气之解说 从可能影响《葬书》理念的两汉“气化宇宙观”和“感觉哲学说”的角度,说说气的概念。 葬者,乘生气也。 生气,乃是天地间生生不息之气,它无所不在、无所不包。 乘生气,就是“生气”能够加以转化而乘之。宇宙哲学认为,宇宙是一个太太极,人是其中的一个小太极。大太极中本身就包含有阴、阳二气,并在天地之间不断交感激荡而志和生命之元气,万物之根植。 “宇宙有大关合,气运为主;山川有真性情,气势为先”,由此可见“气”在宇宙、山川河流中呈现出来之气运和气势之奥妙,其中有其真“性情”在流转。 “葬者,乘生气也”,所强调的是先人过世了,后代孙子如果能将其葬在“气”吉之处,则骸骨会因地气之吉贯注而“乘生气”而“传导、感应”,让子孙后代直接“接收、受到”“吉气”影响而受吉。 既然有生气,骸骨能接收传导生气,后代生人也能接收感应生气,那阴阳二气形成的生气是以什么样的形态来运动、流通、传送、接收的呢? 夫阴阳之气,噫而为风,升而为云,降而为雨,行乎地中,而为生气。 阴阳之气,就是地中之生气,地中之气可以破土而出,噫为风,上升为云,下降为雨,这就是天地间能无中生有的玄妙。 天至刚至阳为乾,地至柔至阴为坤,天以至阳之气下临于地,地则以至阴之气上载于天,一降(下临)一升(上载)则表现“天”与“地”互相激荡、交媾而化成生气。有了生气,则可孕育宇宙万物。 天至刚至阳为乾上载,地至柔至阴为坤下临,频繁互动。《灵城精义》云“地运有推移,而天气从之;天运有转旋,而地气应之。天气动于上,而人为应之;人为动于下,而天气从之。”也证明了天、地、人之间存在着彼此间互动的关系,而且无时无刻不在进行、运动中。有了互动,生气就能够生生不息运转,也才有“乘生气”的存在。 《淮南子》“气化宇宙观”认为,“一气”而化“阴阳二气”。郭璞《葬书》也传承了“气化宇宙观”的哲学思维方式,让阴阳二气在“葬乘生气”的风水理论框架中,起着“纲领、经纬”的作用。 经曰:气乘风则散,界水则止。 “气”最怕风吹,一吹则散,遇到水聚合的地方,则生气也就止聚了。 《淮南子》“气化宇宙观”和郭璞《葬书》中的“生气”论述,再次显现出“聚气”的重要性,可见风藏则气聚。 既然风藏则气聚,那么风与水孰重孰轻,还是互重? 风水之法,得水为上,藏风次之。 水是龙之血脉,入山观水口。风水之法是以得水为主、藏风为次。高垅之地,或从腰落,虽无大江拦截,亦必池塘以止内气,不则去水稍远;平支之地,虽若无蔽,但得横水拦截,何嫌宽旷。 《淮南子》“气化宇宙观”和郭璞《葬书》中都显示了“得水”之重要。气乘风则散,界水则止,则“气”聚于此,“气”因水而聚盛。 气之盛虽流行,而其余者犹有止,虽零散,而其深者犹有聚。 风水之气,就是龙气。 高垅龙气旺盛,则广布流行,亦必有余气止聚; 平原龙气迤延,则零散隐行,亦必有深藏停蓄。 风水之法,不管乘的是旺气、余气,只要藏蓄,就有气可乘。 《淮南子》“气化宇宙观”和郭璞《葬书》中都显示了“气化”理论的实现,显示“气旺气盛”的重要性。如前所言,风水之法,得水为上,即所谓“气者水之母”,水与气关系到形葬与法葬,即深浅、厚薄……。 既然视气的旺盛而关系葬法,那么应该如何定性呢? 故藏于涸燥者宜深,藏于坦夷者宜浅。 风水之吉穴,首重是否聚气。 高垅之地,风强水易失,土壤常干燥,湿度下降,干燥为阳为上,气上升之势,因此棺必浅放,以乘生气。 平支之地,相对容易藏风聚气,温度常足,湿气为阴为下,气下沉之势,因此棺必深放,以乘生气。 《淮南子》“气化宇宙观”是的阴阳二气之交媾融合,即指干燥与温度的相互调和,以恰到好处而乘生气。至于阴、阳二字应用,范围泛指很大,如干湿、深浅、高低、天地、上下、左右、内外、支垄、前后、大小……等。如: 经曰:浅深得乘,风水自成。 深浅亦为阴阳,高垅之葬,潜而弗彰,故深,取其沉气;平支之葬,露而弗隐,故浅,取其浮气。取阴阳妙合,所葬之棺得以乘其生气,恰到好处即风水自成。 《淮南子》“气化宇宙观”中的一浅一深,各取其脉息之经过阴、阳气化之生气,才是生生不息之气。 既然要取取其脉息之经过阴、阳气化之生生不息生气,那么这“气”又藏在哪里呢? 夫土者气之体,有土斯有气,气者水之母,有气斯有水。 气,无体、无色、无味、无形,必须借土为体,故有土才有气。水本无母,必须借气为母,故有气才有水。气、土、水三者之间关系微妙。 《淮南子》“气化宇宙观”思维中气、土、水三者相互融合而气化,气经气化面分为外气与内气。 既然气经气化面分为外气与内气,那么何为外气、内气,其作用有何? 经曰:外气横形,内气止生。盖言此也。 《淮南子》“气化宇宙观”思维中,外气与内所是互根的。 水流土外、土上,沐浴空气阳光,为阳,故谓之外气;气行土中、藏于土内,为阴,故谓之内气。 外气横拦,则必须以水止之,内气已经自然聚蓄,当外气与内气相遇,就内外皆止聚而不涣散了,吉穴即成。 那么,龙之气是怎么样在山川河域中穿行流通的呢? 丘垅之骨,冈阜之支,气之所随。 土形气行,物因以生。 丘垅必假借石土而高耸,冈阜自有土壤堆积,有土,气就有了依托。 生气附形于土,依土而行,以土为形。 土中带气,有气即有水,有土有水万物滋生。故因有土有水才有生生不息。 《淮南子》“气化宇宙观”思维中,认为宇宙是运动的,动是常态,静是相对,在阴阳激荡中产生无缘的动力,其内气与外气互根又互感,经过内气与外气的充分激荡,使气玄妙转折、变化,形成了“动态的气化宇宙观”。其影响、启发了郭璞《葬书》的“葬乘生气”理论。 两汉时期流行的“气化宇宙观”是属于宇宙论,而“天一感应说”则是属于自然论。 儒家董仲舒言“天、地、人,万物之本也,天生之,地养之,人成之。天生之以孝悌,地养之以衣食,人成之以礼乐”。认为人是万物之灵,和天地是可以比拟的。万物之形虽异,然属同质、同息、同源、同理,必相互感应,启发了董仲舒提出的“天一感应说”。董仲舒早在《春秋繁露》的《同类相动篇》中写到:“……百物去其所与异,而从其所与同,故气同则会,声比则应,其应激然也……非独阴阳之气可以类进退也。虽不祥祸福所促生,亦由是也。无非己先起之,而误以类应之,而动者……”。郭璞《葬书》显然有受到当时这种思想氛围的影响和启发,才在生气感应方面论述其多。 有人推测,儒家董仲舒有可能是风水学的鼻祖,郭璞《葬书》有可能是取法于董仲舒的《春秋繁露》。 五气行乎地中,发而生乎万物。 五气,也就是一气而分阴阳后,再析出五行之生气,金、木、水、火、土五气能够化生万物,万物如无生气,则不能生生不息。 人,本身就上一个小太极,全身充满了气。凡有气就莫不相感的,因此,产生了“天人感应”“天地人感应”,是直系血亲、骨肉至亲,磁场、波段、频率相近,就更能够相感而应之。 人受体于父母,本骸得气,遗体受荫。气感而应,鬼福及人。 这里重视同源、同质之感应,身体来自父母遗传,骨肉至亲,父母死后如果葬得吉穴,骨骸受地气贯注,子孙得乘父母骸骨之生气而受到庇荫。 至于大自然有诸多的例子,郭璞《葬书》例举了以下几个。 是以铜山西崩,灵钟东应。 汉未央宫,一日无故钟自鸣,东方朔说:必有铜山崩应。没多久,西蜀果奏铜山崩。 木华于春,栗芽于室。 野人藏栗,春至,栗木华,而家藏之栗亦芽。 盖生者气之聚,凝结者成骨,死而独留。故葬者反气入骨,以荫所生之法也。 子孙的身体来自父母精血交感,精化为骨,血化为肉,这就是生气的凝聚。父母老后,血肉化了。独留骨骸。故葬的最大立意就在于希望葬在吉穴,期地中之生气能够贯注骸骨,以庇荫子孙之方法。 夫,气行乎地中,其行也,因地之势,其聚也,因势之止。 气行地中,人不可见,其始也;则因地之势而知其行,其次也;又因势之止,而知其聚也。 来积止聚,冲阳和阴。土高水深,郁草茂林。贵若千乘,富如万金。经曰:形止气蓄,化生万物,为上地也。 来山凝结其气积不散,阴阳交济,山水冲和; 土高水深则草木茂昌,气象尊严,千乘之贵。 经曰:止气藏蓄则形局完善,阴阳二气则化生万物,此为上吉之地也 |
三、气之溯源 郭璞《葬书》风水之感应说,主要来源于两汉时期的《淮南子》“气化宇宙观”、董仲舒的“天人感应”、“阴阳五行学说”,故,要说气,就必须溯源两汉的“气化宇宙观”。 《淮南子》之“气化宇宙观”。 天地未形,冯冯翼翼,洞洞灟灟,故曰太始。太始于虚廓,虚廓生宇宙,宇宙生元气,元气有涯垠,清阳者薄靡而为天,重浊者凝滞而为地,清妙之合搏易,重浊之凝竭难,故天先成而地后定。天地之袭精为阴阳,阴阳之专精为四时,四时之散精为万物。积阳之热气久者生火,火气之精者为日;积阴之寒气久者为水,水气之精者为月。日月之淫为精者为星辰。天受日月星辰,地受水潦尘埃。昔者共工与颛顼争为帝,怒而触不周之山,天柱折,地维绝。天倾西北,故日月星辰移焉;地不满东南,故水潦尘埃归焉。(《淮南子》之天文训原文) 《淮南子》认为:在天地还没有形成之前,原本存在着混混沌沌,无形无象的太昭阶段。天道最初的状态是清虚空廓,清虚空廓演化出宇宙,宇宙产生出元气。这种元气是有一定的边涯和形态的,其中清明部分飘逸扩散形成天,浊混部分凝结聚集形成地。清明部分的气汇合容易,浊混部分的气凝聚困难。所以天先形成而地后定形。天和地的精气融合起来产生了阴阳二气,阴、阳二气的精华融合集中产生春秋冬夏四季,四季各自的精气分散产生万物。阳气中的热气积聚便产生了火,而火气的精华部分形成太阳;阴气中的寒气积聚便产生了水,而水气的精华部分形成月亮。太阳、月亮溢出之气的精华散逸为星辰。天空容纳着日月星辰,大地承载着水潦尘埃。以前共工和颛顼争当天帝,一怒之下头撞不周山。擎天的柱子撞折了,系地的绳子扯断了,天向西北方倾斜,所以日月星辰都向西北运行移动;地向东南方陷塌,所以水流尘土都向东南流泄沉淀。 经历漫长的岁月,才有了“天光降临,地德上载”。 天地融合精气变成了阴阳,阴阳专精,又分成四时的春、夏、秋、冬,四时的、夏、秋、冬又把精气散开化育万物,把阳的热气积聚起来会生火日,火气的精就成了太阳;把阴的寒气积聚起来会生金水,水气的精就成了月亮。太阳和月亮的淫气生精,淫气生的精就成了星辰;天接受了日月星辰,地接受了水潦尘埃。 简约而言,就是说天地融合精气而成阴阳,阴阳专精,就分成四时,即春、夏、秋、冬,这些都是自然发展时空过程,变化万千,却先后有别、井然有序,这一切的一切,都是“道”在起作用中。 夫道者,覆天载地,廓四方,柝八极,高不可际,深不可测;包裹天地,禀授无形;原流泉浡,冲而徐盈;混混汩汩,浊而徐清。故植之而塞于天地,横之而弥于四海;施之无穷,而无所朝夕。舒之㟰于六合,卷之不盈于一握。约而能张,幽而能明,弱而能强,柔而能刚。 道,覆盖充满天地之间,扩大到四方八极极远之处,高深则无法测量,包含天地,在无形中承受和给予;泉水的源头水流很急,急流流动久了就越来越慢;水势盛大汩汩而流,浑浊的水流久了就越来越清澈。所以把它竖立起来就阻塞了天地,把它横着放就布满了天下;它蔓延到无穷无尽,没有朝夕之分。将它舒展起来深入到天下,将它卷起来不能填满手掌。简约也可以展开,深沉也可以明了,弱也可以强,柔也可以刚。 简约而言,就是说首无所不在,道广大无边,无所不包,道虽然柔弱,却表现出刚强的一面。 道的作用,无时无刻不在进行中,它还是要经过阴阳气化的阶段而生成的过程。 道始于一,一而不生。故分为阴阳,阴阳合和而万物生。故曰:一生二,二生三,三生万物。 这是《淮南子·天文训》里对老子的话的解释,把老子的“道生一”改为“道始于一”。即一开始所有的大道都是始于“一”的,但是“一”是无法衍生出其他东西的,所以就分为“二”阴和阳,阴阳之间相互的交替和变化,产生了万事万物,就是“三”,万物之“三”就是阴阳化合之后,经过气化的气。 天地未形……故曰太始。太始生虚霩,虚霩生宇宙,宇宙生元气。元气有涯垠,清阳者薄靡而为天,重浊者凝滞而为地。 《淮南子》认为:天道最初的状态是清虚空廓,清虚空廓演化出宇宙,宇宙产生出元气。这种元气是有一定的边涯和形态的,其中清明部分飘逸扩散形成天为乾,浊混部分凝结聚集形成地为坤,这就是所谓的天和地精气融合起来产生了阴、阳二气。 古未有天地之时,惟像无形,窈窈冥冥,芒芠漠闵,澒濛鸿洞,莫知其门。有二神混生,经天营地;孔乎莫知其所终极,滔乎莫知其所止息;于是乃别为阴阳,离为八极;刚柔相成,万物乃形;烦气为虫,精气为人。 《淮南子》学说是属于宇宙自然哲学,如果以宇宙的“本体论”来说,太始就是宇宙本质。太始生虚廊,虚廊乃生宇宙,宇宙生元气。元气是有涯垠的,气清扬者薄靡上升而为乾天,气重浊者凝滞下降而为坤地,这就是所谓的阴、阳二气。 精神者,天之有也,形骸者,地之有也;精神离形而各归其真,故谓之鬼。鬼之为言归也,其尸块然独处,我尚何存? 精神是乾天本来就存在的,而骸骨是由坤地产生出来的。精神至精至纯而进入神门,而骸骨归藏于地根,而我如何生存? 夫精神者,所受于天也,而形体者,所禀于地也。 精神为心,承之于乾天,有其入门之窍;而形骸为物,藏之于坤地,必归其本根,这是心、物合的阴、阳二无论。 必、物合一的阴、阳二元论,是有气化的思想在里面。“道”必须经过“气化的阶段”,而且一定要“阴阳和合”的气化程序,方能生万物。阴阳是一体之气的两个方面,阴阳不对立而互转,为互转的根据,是因为阴中有潜伏着阳,阳是有潜伏着阴,而万物就在这种负阴而抱阳、冲气以为冲和的过程中得到生机。 因此,淮南子的“宇宙论”是动态“气化宇宙论”,也就是说,阴阳二气在动静的互动中产生无比的动力。 至于“天人感应”的观念,《淮南子》在书中涉及此者甚多,乃为精神训篇中的见容。 《精神》者,所以原本人之所由生,而晓寤其形骸九窍,取象与天,合同其血气,与雷霆风雨;比类其喜怒,与昼宵寒暑并明。审死生之分,别同异之迹,节动静之机,以反其性命之宗。所以使人爱养其精神,抚静其魂魄,不以物易己,而坚守虚无之宅者也。 所言人体取象于天,“血气”配“雷霆风雨”,“喜怒”配“昼宵寒署”,皆言“人”与“天”有相应之看法。 因此,宇宙天地万物之间彼此存在着相生、相应、相息的微妙关系,在两汉时期整个大环境中就是这种氛围。《淮南子》的哲学思想,与道家阴阳五行的思想有着很深的同源性。 四、气之感应 汉时杂家思想,把庄子“去欲”理念加以吸纳融合而演变成为“神仙之学”,慎重地采纳了阴阳五行学说,创立了“天人感应”的学说。 阴阳学是古代中国人一种“宇宙观”与“方法论”,是用以认识大自然并简述大自然的种种现象。古代人们对于宇宙与自然的观察中,看到了日不月往、昼夜更替、寒暖晴雨、男女老幼等两极现象及其变化,便很自然产生了阴与阳这两种观念。阴阳五行常说的产生,主要的目的是要将宇宙间纷杂的万物万事归纳出一个条理,并使之系统化,也就是“规律”,汉时儒家对阴阳的看法,在董仲舒《春秋繁露.同类相动篇》提到: 天将阴雨,人之病故为之先动,是阴相应而起也。天将欲阴雨,又使人欲睡卧者,阴气也。有忧亦使人卧者,是阴相求也;有喜者,使人不欲卧者,是阴相索也。 水得夜益长数分,东风而丽湛溢,病者至夜而疾益甚,鸡至几明,皆鸣而相薄。阳阴之气,因可以类相益损也。 以上对阴阳二气来注释并反映这些相对立而又相融合的事物,衡之于天地,则为符合大自然客观环境的种种自然现象。自然界的现象变化以及各种生物的出现,都离不开阴阳的交接互补、协调和合。大自然的万物其本源就是来自阴阳交感相应,阴阳二气是宇宙间最基本的两种既对立、抗衡,又合作、融合的力量。 天地间,就因为有了阴阳的不断激荡,才形成了有生气的风,在风的吹拂下,带来生物生长、开花、授粉、结果及再生所需的各种能量,万物因而蓬勃生产,春耕、夏耘、秋收、冬藏,是大自然的时序与人类生活的步调。 天地间有了风、寒、热、湿、燥、凉、暖这些无形的元气,也有了木、火、土、金、水这些有形的物质,他们彼此激荡、融合、对立、消长,因此产生了各种不同的能量,以供万物生长之所需,也提供万物灭亡之后化为尘土或养料的催化功能,成为一种再生的基始能量。因此,“气”与“形”的相交,就生化成彩色缤纷、丰富多彩的万事万物,世界上的生、死、病、老,反映了人们生活的需求与认识大自然并尊重大自然的理念。 “气”与“形”的相交,是一种感应互动,成为“天人感应”的思想根植,从《吕氏春秋》开始,这种朴素的半科学半哲学的感应理论叫做“气类相感论” 类固相如:气同则合,声比则应。鼓宫而宫动。鼓角而角动。平地注水,水流径,火就燥。 气的功能除化生万物之外,还成为事物发展的规律。故,气是具有生化调和的作用,使万物生机盎然。天地人于是成为有机的群体,大自然受到尊重,同类必然相互感召,这种互动提供了万物生生—— 气息相同则合其性,声息比和则有应。 《吕氏春秋》将宇宙视为一种有机的、以天人关系绵密互动为基础的生命大整体,由太极而千变万化。 太一出两仪,两仪出阴阳。 太一即是太极,经变化而出两仪,两仪又变化出阴阳。 凡人物者,阴阳之化也。 大凡所设的人物,就是阴阳二气合化而来。 人之与天地同,万物之形虽异,其情一体也。 人与天地是相同的,万物的形体虽然有相异之处,但其内情是一体的。 《吕氏春秋》认为:万物之间属同质、同源、同理、同息者,必然会相互感应。感应,意味着万物之间内涵着有机的内在联系。人与天地万物“其情一体”,则相互间有同情同理的感应性。这是一种新的感应理论,后来的儒家、道家及《淮南子》都充分承认了这种感应理论。 物类相动,本标相应。故阳燧见日则燃而为火,方诸见月则津而为水。虎啸而谷风至,龙举而景云属,麒麟斗而日月食,鲸鱼死而彗星出,蚕珥丝而商弦绝,贲星坠而勃海决。人主之情上通于天,故诛暴则多飘风,在法则多虫螟,杀不辜则国赤地,令不收则多淫雨。 《淮南子.天文训》提到的物类相动,本标相应的问题,万物因同类而互相触动,本和末互相感应。所以取阳燧置阳光下就会聚光燃艾起火,将方诸放月光下就会气化成液为水。老虎咆哮就有东风吹来,蛟龙升飞就有祥云聚集,麒麟相斗就有日食和月食,鲸鱼死去就有彗星出现,蚕吐丝时则商弦易断,流星坠落则海水漫溢。 可见,“气”的感应很显著,气的可变性是一气化二气为阴阳,然后籍阴阳互补调和、使之庶物群生。这“气”就是“阴阳二气”。阴阳二气彼此互动而形成了寒、署、燥、湿,同类相从,声音有快慢,同音相应。物与物之间感应如此,人与人的互动亦当是如此。 因此,我尊重大自然,响应天、地、人之间的互动,让其表现出感应的力量。《吕氏春秋》里“应”是一个重点。 在《吕氏春秋》主要思想有“贵生重己”和“法天”两个部分。 圣人深虑天下,莫贵于生。 圣人最深虑的就是天下之春秋大业,尤其是百姓的生存,一定不可忽视。 今吾生之为我有,而利我亦大矣。论其贵贱,爵为天子,不足以比焉;论其轻重,富有天下,不可易之;论其安危,一曙失之,终身不复得。此三者,有道者之所慎也。 “贵生重己”就是要做到如何保全自己、成就自己,故首要就是“少欲”“去欲”,故《吕氏春秋》把道家的“去欲”转化为“制欲”。 夫耳目鼻口,生之役也。耳虽欲声,目虽欲色,鼻虽欲芬香,口虽欲滋味,害于生则止。由此观之,耳目鼻口不得擅行,必有所制。譬之若官职,不得擅为,必有所制。此贵生之术也。 上苍赐给人的所有功能都是为人类的,但必须有所节制,各尽其能,这是贵生方面的方术。 《吕氏春秋》还根据邹衍的“五德终结说”发展成为“天人感应”。 邹衍的学说,最基本的也是宇宙论,其一元宇宙论是由二气化生为金木水火土五种所混成的实体,其逐渐成五行观、五德终始说。后来,《吕氏春秋》根据邹衍的德终始说,强调帝王作为影响天人之间微妙互动的关系。强调“天”与人之间互动中,以天子归具微分地位。 儒家思想观念中,十分肯定天、地、人与万物均息息相关的,共为一体,所谓“通天地人为一体”。形成了视大自然为机体,人是大自然的一部分的“和大自然为友”的哲学。 老子庄子的哲学“道大、天大、地大、王亦大”“为达者之道通为一”就是表现了“天地人合一”的观念。 两汉时的董仲舒《春秋繁露》建立了“天主感应”学说,在具有有名有实的影响力,其基本价值观为“以人应天”。 董仲舒认为:春秋是天道的化身、正义的代言。其目是用春秋之道列于天道之前不在于匡正君主行为,用意高明。 董仲舒“天主感应”学说的理论基础有三个方面。 (一)阴阳二气相生。 董仲舒阴阳五行之说为汉代的主流思想,用阴阳统辖天地、昼夜、男女、尊卑、动静、刚柔……,遵行于自然现象观察的天文学范围。其阴阳理论架构搭起了宇宙、天、地、人之间的运转间架,把这种关系合理化、条理化、组织化、系统化、拟人化、具体化,以五行之序及四时之时令规范君王行为。董仲舒构造了阴阳二气说。 天道之常,一阴一阳。天者万物之祖,万物非天生不生,独阴不生,独阳不生,阴阳与天地参然后生。 有了阴阳二气交感,万物才能发育成长。 恶之属尽为阴,善之属尽为阳。阳为德、阴为刑。刑反德而顺于德……阳气暖而阴气寒,阳气予而阴气夺,阳气仁而阴气戾,阳气宽而阴气急,阳气爱而阴气恶,阳气生而阴气杀。是故阳常居实位而行于盛,阴常居空虚而行于末。 阴阳,是相应的对待,彼此消长、融合。 天道大数,相反之物也,不得俱出,阴阳是也。春出阳而入阴,秋出阴而入阳,夏右阳而左阴,冬右阴而左阳:阴出则阳入,阳出则阴入,阴右则阳左,阴左则阳右,是故春俱南,秋俱北,而不同道;夏交于前,冬交于后,而不同理;并行而不相乱,浇滑而各持分,此之谓天之意。 阴、阳二气乃天道之大数。 金、木、水、火,各奉其所主,以从阴阳,相与一力而并功。其实非独阴阳也。然而,阴阳因之以起,助其所主。故少阳因木而起助,春之生也;太阳因火而起,助夏之养也,少阴因金而起,助秋之成也,太阴因水而起,助冬之藏也。 《天辨在人》这是说,当阴阳之气运行到某一方位的时候,它们就与原来主持某一方位的某一行,合力并功,形成为某一季节。 天有五行木、火、土、金、水是也。木生火,火生土,土生金、金生水。水为冬,金为秋,土为季夏,火为夏,木为春。春主生,夏主长,季夏主养,秋主收,冬主藏。 天有五行,地有四时,各司其职,各显其功。这是五行属性。 土居中央,为之天润。 土为五行之主,乃承天之润泽,在中央是有转承的作用。 土者天之股肱也,其德茂美,不可名以一时之事,故五行而四时者,土兼之也。 土居中央作天地内在联系,起股肱转润之作用,必然让四时荣茂生焉。 木者春,生之性,农之本也。劝农事,无夺民时,使民岁不过三日,行什一之税,进经术之士,挺群禁,出轻系,去稽留除桎梏,开门阖,通障塞,恩及草木,则树木华美,而朱草生。 观察天、地之间阴阳转化变化之盈虚,把农事条理、制式化,木,气旺盛是生长的契机,也是无夺民时的好时机。 火者夏,成长,本朝也。举贤良,进茂才,官得其能,任得其力,赏有功,封有德,出货财,振困乏,正封疆,使四方。 火,就是成长、成熟、发光、发热,当政者推举人才、安排位子,让其发挥惹气长,赏罚而振。 土者夏中,成熟百种,君之官,循宫室之制,谨夫妇之别,加亲戚之恩。 土,至厚至柔,能够成熟万物,万物生长四时之序,不违背土德,认土德性,循夫妇之别,增亲戚之思。 金者秋,杀气之始也。建立旗鼓,杖把旄钺,以诛贼残,禁暴虐,安集故,动众兴师,必应义理,出则祠兵,入则振旅,以闲习之,因于搜狩,存不忘亡,安不忘危,修城郭,缮墙垣,审群禁,饬兵甲,警百官,诛不法。 金,充满肃杀之气。 水者冬,藏至阴也,宗庙祭祀之始,敬四时之祭,禘祫昭穆之序,天子祭天,诸侯祭土,闭门闾,大搜索,断刑罚,执当罪,饬关梁,禁外徙,恩及于水。 水,至阴乃冬藏之性。 天之道,出阳为暖以生之,出阴为清以成之。是故非熏也不能有育,非溧也不能有熟,岁之精也。 董仲舒认为,阴阳之道乃生之、成之,彼此相激荡。 天地之气,合而为一,分为阴阳,判为四时,列为五行。行者行也。其行不同,故谓之五行。五行者五官也。相生而间相胜也。故谓治逆之则乱。顺之则法。 五行即五官,提供克制化有顺序,相生间有相胜,逆则乱、顺则法。 天之常道相反之物也,不得两起,故谓之一。一而不二者,天之行也,阴与阳相反之物也。故或出或入,或左或右。 天道及阴阳消长互动的关系,有常则不失序,天道依照自然运行,人自然更不能失序,特别是掌权者。 董仲舒用五行和政治配合,成为了阴阳五行政治哲学,在两汉时期起着政治规范与警醒的作用。用阴阳之相生相克、互为根植、相互转化的理论,规范社会行为。 (二)阴阳二气相感。 《国语越语》“天因人,圣人因天。人自生之,天地形之,圣人因而成之”“夫,人事必将与天地相参,然后乃可以成功”,这就是天人可以感应的趋形。 天地之符,阴阳之副,常设于身,身犹天也。……天以终岁之数,成人之身,故小节三百六十六,副日数也;大节十二,分副月数也;内有五藏,副五行数也;外有四肢,副四时数也;乍视乍瞑,副昼夜也;乍刚乍柔,副冬夏也。 董仲舒认为,人的形体、心性,都是上天所变化而成的,不但可以比拟,而且还可以相应。 今平地注水,去燥就湿,均薪施火,去湿就燥。百物去其所与异,而从其所与同,故气同则会,声比则应,其验皦然也。 在平地上灌水,水会避开干燥的地方流向潮湿低洼的地方;在均匀平铺的木柴上点火,火会避开潮湿之处而引向干燥的木柴。百物之性都是避开与其相异的事物,而亲近与其相同的事物。董仲舒认为,气相同的事物就会相互会合,频率相同的声音就会发生共鸣,这种效验是很明显的。 天有阴阳,人亦有阴阳,天地之阴气起,而人之阴气应之而起;人之阴气起,而天之阴气亦宜应之而起。其道一也。 董仲舒认为,天地之阴阳与人之阴阳是互感、互动、互应的。 (三)阴阳人副天数。 董仲舒认为,人与天同根同源同气。 天地之精所以生物者,莫贵于人。人受命乎天也,故超然有以倚;物〈疒火〉疾莫能为仁义,唯人独能为仁义;物〈疒火〉疾莫能偶天地,唯人独能偶天地。人有三百六十节,偶天之数也;形体骨肉,偶地之厚也;上有耳目聪明,日月之象也;体有空窍理脉,川谷之象也;心有哀乐喜怒,神气之类也; 董仲舒认为,天地间所有生物,最贵都是人,唯人独能为仁义。人有三百六十节,取天象之数;形体骨肉,则取地之仁厚;脸孔上有耳目聪明,则取日月之象;身体中有空窍脉理,则取山谷之象;心有喜怒哀乐,则取其神气。 天地之符,阴阳之副,常设于身,身犹天也。……天以终岁之数,成人之身,故小节三百六十六,副日数也;大节十二,分副月数也;内有五藏,副五行数也;外有四肢,副四时数也;乍视乍瞑,副昼夜也;乍刚乍柔,副冬夏也。 天地的符契,阴阳二气的符合,经常在人的身体上有体现,身体好像上天一样,数目上与天相匹配,所以命运和上天相连接。上天用满一年的数目,成就人的身体,所以小的关节有三百六十六个,与一年的天数相符合;大的关节有十二个,符合一年中的月份数;身体内有五藏,符合上天有五行的数目;躯体以外有四肢,符合四季的数目。人忽然睁开眼睛看,忽然闭上眼睛,符合白昼和黑夜;忽然刚强忽然柔和,符合冬季、夏季。 董仲舒用“天一合一”“天人感应”的学说来约束人的行为以及君王无限的权力。 天地之教,不能独以寒暑成岁,必有春夏秋冬;圣人之势,不能独以威势成政,必有教化。 天地不能只有冬天和夏天才称之为一年,一定要有春夏秋冬才可以称之为一年,圣人不能用武力来威胁别人才能成为圣人,一定要有对别人的劝勉和教化。 董仲舒透过阴阳二气相生、万物相感、人副天数等理论,集西汉思想之大成。以“道之大原出于天”为枢纽,推明阴阳之大义,并简述天人之关系,暗示君王要法天、则地、立纲纪、本仁义,以通人情而达贯天道。 董仲舒这种思想在汉朝风行两三百年,对风水的后来的形成和发展起着不可估量的深远影响。 |
五、气化感应论对《葬书》的影响 先秦两汉的“气化宇宙论”“天人感应论”主导了魏晋时期的思潮。 (一)《葬书》中所点到“气” 葬者,乘生气也。 夫,阴阳之气,噫而为风,升而为云,降而为雨,行乎地中,而为生气。 经曰:气乘风则散,界水则止。 风水之法,得水为上,藏风次之。 故,藏于干燥者宜浅,藏于坦夷者宜深。 经曰:浅深得乘,风水自成。 夫,土者气之体,有土某件有气,气者水之母,有气斯有水。 经曰:外气横形,内气止生,盖言此也。 后垄之骨,冈阜之支,气之所随。 经曰:土形气行,物因以生。 《葬书》之气,来源于“气化宇宙论”,为《葬书》之理论之核心。 (二)《葬书》论土与气关联 “天人合一”理论,言明在与人之间有密切的互动,地中的土及骸骨,也可以跟生人互动。从《葬书》可以看到“气化宇宙论”之“气”与“土地”之密切关系。 “至哉坤元,万物资生,乃顺承天”(《易经》坤卦彖辞)。 “地者,万物之本原,诸生之根荄也”(《管子》)。 后人从实际观察中发现,生命现象在地表上下附近都表现得非常活泼,于是更进一步明确指出“地气”存在了“土膚之际”,也就是存在于适合生物生存的附近,可见“土”为万物之母。“土者气之本”“气者水之母”,“土”与“气”关联密切。 六、以感应哲学解读《葬书》 感应哲学,即受到“天人感应”思想影响,认为天、地、人以及死人都会彼此互动与感应。 (一)《葬书》以“感应哲学”为主题 《易经》乾卦言“同声相应,同气相求”;辞上言“方以类聚,物以群分,吉凶生矣。在天成象,在地成形,变化见矣”;董伸舒《春秋繁露.同类相动篇》也提到“万物一体,同类相动”的思想理念。都深深地影响了《葬书》主题思想。 五气行乎地中,发而生乎万物。 人受体于父母,本骸得气,遗体受荫。 经曰:气感而应,鬼福及人。 是以铜山西崩,灵钟东应。木华于春,栗芽于室。 盖生者气之聚,凝结者成骨,既死而独留,故葬者,反气入骨,以荫所生之法也。 夫,气行乎地中,其行也,因地之势;其聚也,因势之止。 来积止聚,冲阳和阴。土高水深,郁草茂林。贵若千乘。富如万金。经曰:形止气蓄,化生万物,为上地也。 以上皆在形容“气的感应”,这些感应,实际上是由生到死,由死到生的过程。 由生到死:生者乃气聚而有肉体(生)——而最精华的部分就凝结成骨(生)——人死后肉体糜烂而独留骸骨(死)。 由死到生:尸体(骸骨)(死)——葬入地气凝聚之处(生)——地气入骨(死)——以荫所生。 以孝、礼之名义,对待生与死,论述生气之转换、传输、作用、凝结……,这就是《葬书》书述之重点。 (二)《葬书》以“以死荫生”为主见 “以死荫生”是《葬书》最精妙的心法,以传承中华民族“慎终追远”的“孝礼之道”,是民间社会建构的一重要部分。 由死到生:尸体(骸骨)(死)——葬入地气凝聚之处(生)——地气入骨(死)——以荫所生。其实就是一种“气之感应”的乘用。骸骨反气入骨而纳生气,生与死在时空来说是天人永隔,而“以死荫生”的感应作用,却不受时空之限,生与死的互动通过“有感应的灵气”来贯联。生与死的互动,少了“气的感应”,就无法“互动”。也就是说,不管有没有血统关系,若能“内乘生气,外假孙子思慕一念,与之吻合,则可以复其既往之神萃,其己散之气,盖神趋则气应,地灵而人杰,以无为有,借伪显真,事通阴阳,功夺造化,是为反气入骨,以荫所生之法也。” 感应,就是阴阳二气在地中的种种变化,注入生气予骸骨,骸骨才能“乘生气”于子孙。以骸骨(死)乘生气以荫生者,“以死荫生”是《葬书》对前人“宇宙气化论”“天人感应论”的创新和发展,把骨骸活化了,也就是乘地气之用,反气入骨骸变成有生气作用的实体,然后发射“吉气”之波,而具有同“波段”的子孙接收“吉气”之波,这是一种“气场感应”。 当然,“以死荫生”的“气场感应”也是有主观与客观条件的。郑彦渊认为:“要外假子孙思慕一念与之吻合”,这是“心气相通”,也是生与死的互动的另一条通道。若以科学的说法,父母与子女间,是以DNA来构建生命信息密码的。因此,父母与子女间骨肉相连的关系,是既密切也相连相依,在先天的遗传上具有“同气相应”的优先条件,在心气相通方面,心电感应也是时常被提及和印证的。 七、《葬书》言生与死互动之气 (一)“气化宇宙论”言生死 气化宇宙论:生者气之聚—凝结者成骨—死而独留。 人之肉体骨架,乃父母生气之凝聚,来自父母精血二气合所成的“亲骨肉”,故。生者气之聚。其最精华的部分“凝结成骨”,骨骸是人体最坚硬的,当人死后而埋地下时,血肉是最先糜烂的,唯独骸骨能在一定的时间内留存,若能葬在吉穴,地气为我所旺而贯入骸骨之后,原已经“死”了骸骨就变成了有“生气”而生,然后发挥其吉气以荫子孙。 然而,要实现气的传导,必须有一个互相能互感的“路”,这“路”就是“心气相通”的路,也就是“子孙思慕一念”。这一条“心气相通”之路,是实现“乘生气”的通道。 (二)“感应哲学论”言生死 感应哲学论:葬者反气入骨—以荫后生。 按科学的角度,生与死是对立的,生就是生、死就是死,自然界以生、老、病、死推演着。《葬书》以“感应”关联了生与死之间的密切联系,让后人相信生与死之间在存在着互为关联的互动。 《葬书》实用于科学的有“是以铜山西崩,灵钟东应。木华于春,栗芽于室。”;《葬书》实用于哲学的有“内乘生气,外假子孙思慕一仿与之吻合,则可以复其既往之神萃。”而最终“葬者,反气入骨,以荫所生之法也”,也就是透过骨骸,吸取地中之吉气,然后再传送到子孙,子孙受到“神趋气应”之感应,就能够受到庇荫。 《葬书》充分传导、应用“感应”之原则原理,发展了生与死互动的理论,把不可能变为可能,其理念就是反中国人固有的“孝道”“礼数”加以美化、神化、学术化。 国民期许自己有一个孝子,也希望自己死后还能庇荫后代,鉴于此而成就了“心气相通”和“葬乘生气”的理念《葬书》,其理论横跨阴阳两界,搭建生死频频互动往来的桥梁。 综上,概说如下。 对于生死,人之掌控有限,现实中很多人都反生死交给了佛主、上帝……。现实社会,生命无常,只能尽力过好每一天。人为万物之灵,具体丰富的情感,对于人类的死亡,总难免难以平复而伤痛,难以忘怀生前的种种人事,这也是人与禽兽之区别。有情感,就有了孝道、礼义。 人,心有生死,而死后必腐化,生不带来,死不带去,唯死者生前所遗之物、事仍留存人间,故对死者必以“孝、礼”而为之而“葬”,“葬”就成了一件大事,也渐渐形成了一种文化,一种生与死的互动。 魏晋时期,战乱更迭,世事迁离,生命脆弱,朴素的自然观产生了对于安稳生活的企求与命运乘运的解释信仰,至两汉,民间盛行“天人感应”。《淮南子》的“气化宇宙论”,董伸舒的《天人感应》,以及魏晋玄学、嵇康思想,为《葬书》的出世具备了充分的思想环境。 《葬书》能流传一千七百多年而不衰,可见其有独到的见解,给人以足够丰富的想像的时空,更赋于了生人与死人的责任,此,才是《葬书》的生命力。 | |
八、《葬书》生死之气互动的实现 天下风水唯《葬书》是准,分为形与理。 形,以大自然山川河流不同走势、分布,断其吉凶。 理,以易经太极阴阳五行等理论、时空,断其吉凶。 《葬书》以形为主,经历代发展,鼎盛于明未清初。 (一)生死互动的支点 土。《葬书》开宗明义“葬者,乘生气也。五气行乎地中,发而生乎万物”。生气,不但能滋生万物,不能影响阴宅的造葬。“人受体于父母,本骸受气,遗体受荫”言明了如果葬得吉地,骸骨受到地中生气之贯注而“气感而应,鬼福其人”“盖生者气之聚,凝结者成骨,既死而独留,故葬者反气入骨,以荫所生之法也”。言明了人与土的关系、骨骸与土的关系、骨骸与子孙的关系。 气。除了土之外,气关联也很大。“夫,阴阳之气,噫而为风,升而为云,降而为雨,行乎地中,而为生气”。生气,不能凭空而生,“夫,土者气之体,有土斯有气;气者水之母,有气斯有水。经曰:土形气行,物因以生”,可见“土”为气之源头,“气”为水之源头,万物因之而生。故有“土高水深”必然“郁草茂林”,因而“贵若千乘,富如万金”。 法。“形止气蓄,化生万物,为上地也”“夫,葬以左为青龙,右为白虎,前为朱雀,后为玄武。玄武垂头,朱雀翔舞,青龙蜿蜒,白虎驯頫,形势反此,法当破死”。当今延用的左青龙、右白虎、前朱雀、后玄武四神,源于《葬书》中的峦头基本理念,因此,风水的造作之法也属于生死互动支点。 有人从现代的科学角度试图解释风水的科学性,试图以物理学量子纠缠原理解释风水学的存在。但风水之原型,是以人体的感觉作为基础构建。人体中的血液,就台风水中的龙脉,风水中的穴场,就如人体中的穴道,中医通过针灸调整人体内穴道的“气”,以达到健康的效果,同理,“地气”即“穴道”。 龙、穴、砂、水作为阴阳宅安身立命的地点,是地气能带来带来吉凶祸福的根源,因此,风水研究在科学上不是预言,面是调查诊断、空间设计、地景规划。 传统地理就是人道和天理,百善孝为先,构建了宗族伦理秩序,树造了薪火相传的原动力。 (二)《葬书》言“四神” “夫,葬以左为青龙,右为白虎,前为朱雀,后为玄武。玄武垂头,朱雀翔舞,青龙蜿蜒,白虎驯頫,形势反此,法当破死”。 《葬书》之葬法十分重视形与局,取前后左右四正方对称中,以中央为尊贵,即穴之所在,也就是取吉气的藏风聚气之点。要求穴如有靠背、有扶手的座椅,后面玄武为主要靠山,必须缓缓而来,有束气鼓气,挡住北方之冷风,以保聚气;要求前面即明堂朱雀视野宽广,穴前之朝山秀丽耸峰,如凤之翔舞,环抱有情,形上要与后靠形成阴阳相配;要求白虎如人之右手,驯伏俯卧,青龙如人之左手,环环抑顾。 寻穴的顺序一般为:觅龙—观砂—察水—点穴。 气从山上而下,聚之于穴,即“山气茂盛,直走近水,近水聚气,凝结为穴”。《葬书》“气乘风则散,界水则止”。近水则能够聚气,生气凝结才能结为穴场。 天文学家张衡对四象描述“苍龙连蜷于左,白虎猛踞于右,朱雀奋翔天前,灵兽圈首于后”。 四兽完整,阴阳宅之吉地,应“土高水深,郁草茂林,形止气蓄,化生万物”“葬者,乘生气也”“气乘风则散,界水则止”之《葬书》理论。 (三)《葬书》言“寻龙” 龙,有山龙与水龙。寻山龙于浩远千里,细察龙脉之剥换、过峡、束气、开帐、顿跌,有龙脉就有龙气,有龙气就会化生万物,也就有上地之处。 龙,就是山脉。土为肉、石为骨、木为毛。 龙之行止。《葬书》“形止气蓄,化生万物,为上地也。地贵平夷,土贵有支,支之所起,气随而始;支之所终,气随而钟。观支之法,隐隐隆隆,微妙玄通,吉在其中。地有吉气,土随而起,支有止气,水随而比。势顺形动,回复终始,法葬其中,永无吉凶。”这就是形容龙之行止。 《葬书》认为:要找到“形止气蓄,化生万物”之吉地,就必须寻龙,龙在平夷宽广平地,有干龙之支的平洋龙,平洋龙在行走时,地中之吉气也就随着开始,平洋龙走到终止处,气就随跟而钟灵毓秀。因此,看平洋龙支龙在于微见起伏,微妙玄通吉气就在其中。吉气存在地中,是随土堆而升起,平洋支龙有止气之功能,水为气之母,必随干龙两侧而行。平洋龙势顺形动,回顾环抱有终有始,如果能法葬其中,一定永无吉凶。 《灵城精义》“阴胜,逢阳则止;阳胜逢阴则止。雄龙须要雌龙御,雌龙须要雄龙簇”。讲的是龙势必得阴阳雌雄媾会之处而始成胎,认气者当审之。 《青囊经序》“杨公养老看雌雄,天下诸书对不同,先看金龙动不动,次察血脉认来龙,龙分分片阴阳取”。讲的是穴场能够乘生气,其穴必有“天光下临,地德上载。即天之阳气下降,地之阴气上升,阳气和阴气必得交媾。 水法也是讲阴阳交媾,所谓水火既济。 《灵城精义》“龙备五行之全,故山之形体象龙,龙极变化之神,故山之变换象龙,龙这体纯乎阳,故山逢阳而化,遇阳则生,龙之性喜乎水,故山夹水为界,得水为住,龙之行御乎风,故乘风则胜。藏风乃歇,龙必得巢乃棲,故山以有局有关乃聚,以无局无关为散龙几遇物则配,故山以有配有合而止,以无配无合而行”。讲的是论龙必须识龙性,才能够得其精神血脉。凡龙有生气则吉,风水最重生气。 (四)《葬书》言“辨水” 《葬书》“风水之法,得水为上,藏风次之”“土高水深,郁草茂林”,因为风生于水,水者气之母,因此风水之法,以得水为上,藏风次之。也就是说,区乘生气要看风水之来去,水流去则风自来,水流来止聚则风自去,再者,土高水深之处,郁草必茂林,这都因有水的缘故。 水者,龙之血脉、穴之外气,水送龙来,水止龙住。外气横行,内气止生,凡属龙穴,端赖水为验证。 水源要源源不断而弯曲有情、干净纯甜。 山有巨石,乃大地之精核,贵气集结。石乃活化之物,能雨中吸水,晴时释出,让活水源源不断,让万物化生。故有“山主富贵、水主财”之说。 “龙为根本水为用,两者原来无轻重,寻龙立穴水为先”。山水相随,水分则龙行,水交即知龙止;水源之长短而卜龙之远近;水势之大小而知龙之干枝。故,杨公曰“未看山,先看水,有山无水休择地”,廖公曰“寻龙点穴须仔细,先须看水势”,皆言寻地之法,水之重要。 龙非水送则无以知其来, 龙非水界则无以明其止。 气聚则穴成。 水,须弯曲有情、清静储蓄、上分下合、朝我顾我,弯环玄曲。 水,也是一种“气”,须掌握好其“湿度”。 (五)《葬书》言“论砂” 砂,砂指穴之环卫诸山,为聚气服务。 《葬书》“龙虎抱卫,主客相迎”为吉,龙反弓应长房败,虎无情则次房落。 砂,为龙穴之护卫,以藏风聚气为目的,以五行得位为有用。 砂,以情、意、态、势,是否得位,论吉凶。 砂,具有挡水使气凝聚之功能,是卫气护气守气看家之本。 (六)《葬书》言“点穴” 《葬书》关于点穴的论述有:“葬者,乘生气也”“夫,气行乎地中。其行也,因地之势;其聚也,因势之止”等。 “葬者原起止,乘其止”。精其葬法者,必先观其原来,起祖之形势,故有观龙以势。 “势来形止,是谓全气,全气之地,当葬其止”行龙之势形止(结穴),是谓全气,全气之地,当葬其止。 穴者,天地气之吐纳处也。有“天光下临,地德上载,人居其中”之说。 吉穴的条件是一个系统的“工程”,以藏风聚气为目标,天气与地气相交为条件,自然而为,慎之又慎。 九、《葬书》生死哲学之现代意义 《葬书》生死之气的互动而形成的风水学,是古代朴素哲学关于生死学的论述,与其他传承、现代生死学存在异同点。 《葬书》认为: 天、地、人(生人与死人)之间存在着有机而密切的互动,其互动的传输链是“气”。 (一)儒道佛之生死哲学 中国人讲究“天人合一”,相信、欣赏、融入、运用大自然,与大自然为友,以天地为师,喜生忌死。 1、儒家之生死哲学 以孙子,孟子为代表的儒家一切听天由命。孙子说“未知生,焉知死”,形容生死复杂,是一个未知数。 儒家信仰“死生有命,富贵在天”, 儒家敬奉“敬鬼神而远之”,承认神的存在,但不迷信。 儒家强调“修身、齐家、治国、平天下”的安身立命之道。 孟子曰“尽其心者,知其性也。知其性,则知天矣。存其心,养其性,所以事天也。夭寿不贰,修身以俟之,所以立命也”彰显了儒家修心养性精神。把自己的内心修持好,让心灵澄明,知晓天之道理,不管夭寿不贰,一切凭天数。 2、道家之生死哲学 以老子、庄子为代表的道家认为天下万物并作,但最终仍然回归其根源。 道家信仰“落叶归根”,“夫物芸芸,复归其根。归根曰静,是谓复命”表示老子庄子的“法自然”生死观。 道家勉励“人法地,地法天,天法道,道法自然”,要勇敢面对生死,一切顺从自然发展,顺其道而不偏不倚。 道家强调“顺其自然”,化成无所强为的涵养,“出生入死。生之徒,十有三;死之徒,十有三;人之生,动之于死地,亦十有三。夫何故?以其生之厚。”言生死本是自然之事,天命之定,实无需强为,当生死如一,平心看待。生死只是一体两面,死亡率是百分之百,一切事物回归自然都是必然的,坦然面对。 3、佛家之生死哲学 佛家是从死的观点来论生的,所谓“是日已过,命亦随减,如少水鱼,斯有何乐,大众当勤精进,如救头燃,但念无常,慎勿放逸。”时时刻刻了解生命之无常,当准备资量,勤精进,勿放逸,大限不时不慌张。 佛家信仰“生死事大,无常迅速,应求解脱”,一大事因缘即是普渡一切众生,皆得解脱生死,成就佛道。 佛家认为“人生苦海,看不见彼岸,临终时当一心不乱,带业往生西方佛国”,以解脱生死大事,必须解行并重,念念相续。 (二)西方众生之生死哲学 《理想国》作者柏拉图强调“人生的最高目的就是在追求真善美,但永恒的真善美只有在死亡之后”。也就是说,生前没有做好真善美,会影响死后的真善美。 如果能在平日尽心尽责,才是面对生死的最好态度。 西方的生死哲学也是缤纷五彩的。但不管面临死亡是不是恐怖。或者令人欢欣接受,所有的宗教信仰都是指引人生终点的一盏明灯。 人,有了信仰,当死亡来临时,知道自己该往哪里做什么了,心就有所准备。 《葬书》虽不是什么宗教,但可否认为是我国民间的另一种信仰,让“葬者,乘生气也”而“气感而应,鬼福及人”成为一种美丽的盼望和期许? (三)《葬书》以气论生死观之独创论点 《葬书》“葬者,乘生气也”“人受体于父母,本骸得气,遗体受荫,气感而应,鬼福及人”奠定了生死观之独创论点,用“物质第一论”的眼光看待宇宙,区别于其他宗教的“唯精神论”认识世界。 《葬书》没有神、上帝、阿拉、因果、轮回,只有大自然的通过“气”来传输的“生气”与“感应”规律,强调的是“伦理”庇荫和“孝道”传承。 《葬书》全书充满了天、地、人彼此生死互动的叙述,尊重实实在在的大自然,运用能量守恒定律论述大自然源源不绝的能量传导。强调骨骸受到生气贯注而影响后代的功能。 《葬书》与各宗教信仰的异同点列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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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、《葬书》感悟与反思 (一)《葬书》印证“葬乘生气”之说 对于生死的最高境界领悟应该是:生是死的必要前提,死是生的最后归宿,也是一种上的再生。《葬书》“葬乘生气”主要的前提是寻找到吉穴,才能实现乘生气。 葬。葬,上从草、中为死,下为土,人死入土为安。人生于土,死亦归土,归源本性。 气。气分五行之气和四时之气。金、木、水、火、土为五行之性,春、夏、秋、冬和辰、戌、丑、未)为五行之时。“穴吉葬凶,与弃尸同”说葬不得法或不得时,虽吉地也没用。 1、《葬书》所言皆为土葬,那么火葬、海葬、天葬、崖葬、树葬……是否也能乘“乘生气”? 2、福地德人葬,那么有德之人请到庸师而葬凶穴,是否发凶? 3、古时穷人大多没有请地师,找不到吉地,又怕葬凶地,那么如何验证古代从“穷人”到“富人”的葬理? (二)《葬书》“气感”特定对象之说 《葬书》“气之相应”是以有“血缘关系”且有“恋思心气”的才会“相通相承”,若非亲生骨肉,则无法获得感应。 4、养子(嗣子)虽非新生,养父母视同己出,养子克尽人道而绍承香火,符合“心气”,但无“血缘关系”,可否“承气”,即是否有风水效应? 5、假如风水无法感应养子(嗣子),其又能感应谁? 6、如果作为养子(嗣子)的本人,所承接的风水是生父母,养父母是没有“新生骨肉”的骸骨,其风水是不是白白流失了? (三)《葬书》所言“庇荫”时限之说 有“血缘关系”即能相应,《葬书》言:父母子孙本同一气,互相感召,如受鬼福,形穴既就,则山川之灵秀,造化之精英,凝结而融会于其中,敬道其精英,以父母遗骨藏于融会之地,由是子孙之心寄托于此,因其心知所寄,遂能与之感通,以致福于将来也,是知人心通乎气,而气通乎天,以人心之灵合山川之灵,故降神孕秀以钟于生息之源,……呜呼,非葬骨也,乃葬人之心也,非山川之灵,亦人心自灵耳,世有往往以遗骨弃诸水火而无祸福者,盖心与之离故也。因此,要吉感应,必须得吉穴,还要得时。 物质有生到死的过程,遗骸亦有腐朽并回归自然之时,当骸骨因岁月而逐渐风化,乃至腐蚀消失时,其灵气是否还在或减少或消失?是故,父母骸骨灵气之相应,是否一代不如一代?《葬书》并未言及。 7、父母骸骨灵气之相应,是否一代不如一代?或随腐蚀消失而减灭? (四)《葬书》生死气之互动的根植之说 早于《葬书》数百年的医学理论《内经》对人与大自然的关系论点如下: 大自然被视为是一个有机性的整体人; 人体与大自然被视为“一体同构”的天道与地运,两者的变化是密切相连的; 气候及物候(包括人的生理状态)两者的状态是密切呼应的; 人应积极顺应自然变化规律,以达养生功效或提振生命境界之目的。 以上观点用深层次的宇宙生态观,言尽一个常变不易且宏大的生物能量动作规律。凡人事变化之掌握或空间场域之能量调节,都可以藉积极掌握天时、地利、物候之变化与人的感应互动,来达到一个朝下面方向发展的理想。 故,《葬书》传达的乘天地气激荡之力,营蓄吉穴之气场,让先人之遗骸能获得来自大自然的能量信息,经过地中土气之传导,合子子孙孙直接获得能量,大自然的能量场由此可略知一二。 《内经》之《素问.生气通天论》的“天人相应”观点,就是讨论人体生命活动力(生气)与自然界相应贯通之理,故取名《生气通天论》。 《内经》之《素问.阴阳应象大论》的“故清阳为天。浊阴为地,地气上为云,天气下为雨;雨出地气,云出天气”。 综上,可否可以推论《葬书》之“生气”源于《内经》中的“地气”通天相应之义?而将堪舆学所论的地气中,对人有利、适乘用的部分,藉名为生气。 生气不只对人产生影响,对遗骸也会产生影响,身体来自父母遗传基因,全身都附着“血缘”的关系,有了血缘关系,就如同频率相同而有感应的无限通路,很自然地会起着感应作用。于是天气、地气、吉穴之气、骸骨之气、土气、子孙之生气,形成传导的脉路,接受感应的作用,而形成生与死的互动。 (五)风水吉穴形势之要件 《葬书》中详列吉穴之条件: 势如万马,自天而下,其葬王者。 势如巨浪,重岭叠嶂,千乘之葬。 势如必龙,水绕云从,爵禄三公。 势如重屋,茂草乔木,开府建国。 形如负扆,有垄中峙,法葬其止,王侯崛起。 形如燕巢,法葬其凹,胙土分芽。 形如侧垒,后冈运来,前应曲回,九棘三槐。 形如覆釜,其岭可富。 形如植冠,永昌且欢。 夫,势与形顺者吉,势与形逆者凶。势吉形凶,百福希一;势凶形吉,祸不旋日。 山之不可葬者五。气以生和而童山不可葬也;气因势来而断山不可葬也;气因土行而石山不可葬也;气以势止而过山不可葬也;气以龙会而独山不可葬也。 以上即为吉穴之要件,其意甚明,不作解释。 吉穴,有山龙也有平洋龙,有大穴场也有小穴场。阴宅主静,以山龙之穴场为较宜,阳宅主运,以平洋龙之穴场为较宜。 以形理来论,阴宅求一线,千里江山一线间;阳宅求一片,讲究阳各、开阔、平坦。 认“生气”为觅穴第一要件,要求龙吉、穴真、砂真、水聚。 “生气之所在,其形色土石,亦有可见者,其形则生动而不蠢死;鞠色则光彩而不晦暗,其土则坚润而不松散;其石则细腻而不燥焰”,“凡龙有生气则吉,穴有生气则真,砂有生气则清,水有生气则澄聚,故生气为要也,堪舆者能认生气,则地理无余事矣”。 (六)风水吉穴时空之要件 生命无常且有极限,“世有百年屋,屋无百年主”。 庄子“兆于变化”变化论言,万事万物唯一不变的就是“变”,每一天的时宜都是无常的,“今月曾经照古人,今人不见古时月,所有的人、事、时、地、物的变动是唯一的。 8、动、变是永恒的,那么,沧海桑田之后,穴场是否还在?气是否散失? | |
十一、探究《葬书》之气感而感 “葬者,乘生气也”是《葬书》独创的论点,只有中国有。 (一)“气感而应”源流根植 风水,源于易经,包罗万象,参天地之化育,涵天地人之道,以道济天下。 易经曰:“古者庖牺氏之王天下也,古代的包羲氏称王于天下,仰首以观察天象,俯身以取法地形,观察鸟兽的花纹与大地相适宜,近取象于自身,远取象于万物,于是开始创制八卦,藉以通达神明的德性,以类比万物的情状”。 孙子曰:“仰以观于天文,俯以察于地理,是故知幽冥之故”。 由此,风水源于易经。 《葬书》透过观察天体日月星球的运行,彼此阴阳互动,产生对立与融合的变化作用,造成时空中的各类吉凶因素等等千变万化,也要了解四季用日月阴晴圆缺之人、事、时、地,以及山川水势峦头理气磁场引力等等变化,理重要的就是在阴阳之气的时空里“阴阳宅”的互动,产生的“气”之变化,对人以身试法种种影响。因此,不管生人、死人,都能乘其生气,以为作用。 《葬书》以“气化宇宙论”确立主要思想,阴阳二气是核心概念。“感应哲学”影响《葬书》的主要思维。《葬书》确立了一千七百年来生死教育与殡葬管理的方针。 (二)“气感而应”前置条件 “气感而应,鬼福及人”是“相应式”的感应,讲究“有来有往”“对等”前置条件。 “气感而应”要骸骨中有生气才能感应,“盖生者,气之聚,凝结者成骨,死而独留”。要把祸福感应子孙,骸骨是媒介,骸骨与穴场之地气乃万物之间必须起感应作用,当由两个方面思度: 一是感应于地言是对等的,地吉人吉,地凶人凶。 二是感应于人言是不对等的,人吉不能使地吉,人不吉也不能使地不吉。天地之所乃自然造化,人类禀天地之气而生,无法对天地之吉凶产生丁点影响,人类太渺小。“气感而应”不是对等相应式的感应,强者主导着感应程度,故才言“鬼福及人”。 (三)“气感而应”传导媒介 “夫,阴阳之气,噫而为风,升而为云,降而为雨,行乎地中而为生气”。可见,风是气的循环动力,气的变化,从地中到空中,又回到地中,是风的动力在推动着。 风,看不见也摸不着,气,又最怕风吹而散,然而没有风,气又不能自走。 风,由冷热之气位差及高低气压之互动产生的,也就是在阴阳之气激荡下,“由无生有,由有生无”而了风。有了风就有了速度,也就是有了动能势能,天是把“阴阳之气”从土壤中带出来而成为“风”,升到空中而成为云,当遇到冷气时又降下变成液态的雨而回土壤中,行乎地中,而为“生气”。这种阴阳之气的循环,促进了动植物生长作用,而风就是气的动态循环之主要动力。当然“乘风则散,界水则止”是气聚的禁忌,对风的作用当一分为二而辨之。 (四)“气感而应”传导强弱 “气感而应”有强弱之分。骸骨之气依附着土,没土就没气,有土也不一定有气,其强弱有无当观其“来龙去脉”。 穴场因藏风而聚气,因乘风而散气,气之聚散成为气场强弱之关键。而气“界水而止”,故若有横水拦截,生气即不易流失。 当然,至于气场与骸骨之间的传递强弱,当看地气与骸骨之间“嫁接”和“嫁接”时空的合宜度,即葬法。 (五)“气感而应”孝道伦理 气,“先天地而长存,后天地而固有”,“在天周流六虚,在地则发生万物”,故,气之格在天地之上,天地之格在人之上。 人是大自然的一分子,则当好好把握父母子孙本同一气,确立“生涯规划”之机制,把握“土高水深,郁草茂林”之条件,估好葬乘生气以庇荫子孙之生存居所,实现“贵若千乘,富如万金”。 人类寿命有限,死亡是归宿,生命无常,当“危机管理”,趁早谋划。阳宅中的人、阴宅中的骸,都要慎重选择。要“乘其所来,审其所废,择其所相,避其所害”,不要“五不葬”之地。“五不葬”在现代生态学上表现为地形不稳定、草木不生、地层不稳、土质松散、砾石焦燥、无以水界、风吹气散、孤漏沙漏……等等。 《葬书》目前权威的版本就是钦定四库全书.子部七.术数类三.相宅相墓之属.《葬书》,用“慎终追远”“孝礼文化”的心法,融合“气化宇宙观”与“感应哲学”精萃,创新了生与死的互动理论,强调儒家的“孝道观”与“伦理观”,维系了民族传统命脉,让大地休养生息,维系生与死的尊严,让炎黄子孙源远流长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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