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、听我妈妈说去给去世的亲人烧纸,不要随便说话,因为去世的亲人会有反应的。我小时候爷爷去世,在世的时候特别的喜欢我,但是家里有风俗,小孩子和没有结婚的女孩子是不让跟着去坟地上烧纸的。去年正好中元节在家,爸爸要去给爷爷烧纸,我觉得我都这么大了,也该尽尽孝道去祖坟看看爷爷,于是就跟着爸爸去了。那天天气比较阴,早上地里草上也有点水汽,地都是干的,烧纸的时候特别不容易点着。
终于火苗点起来了,我开始往里添纸,火苗不是很大,然后我也很纳闷,就默默的用树枝挑起来让纸有更多的接触空气的面积。即使这样,还不欢实。当时一直沉默我就也别憋的慌,话多的人憋不住了,就开始给爷爷念叨:爷爷,我是xx(我的乳名),来看你来了,带了点我妈说你生前喜欢吃的。然后我就把贡品摆上,突然间,火苗就特别欢实,而且纸放进去就能腾起大的火苗,一直往我的位置蹿给爷爷烧完给爸爸的爷爷奶奶烧(没见过我,爸妈没结婚前去世的)因为不知道说啥所以也没说,火苗就很弱的烧了一会儿回家后跟妈妈说起这事,妈妈说,火苗欢实是因为你爷爷高兴的,大孙女终于来看他了,老爷爷老奶奶那个,是因为你爸爸也没说你是谁,他们也没见过,不认识你,所以你烧的纸钱他们不敢拿。二、姥姥村里的一个女的领着她女儿给老人上坟去,然后这个小女孩点着火之后就说,姥姥姥爷我想你们了,你们抱抱我吧,然后不大的火瞬间起来了,冲着女孩的方向就过去了后来大人们就告诉我们,坟地上不要乱说话。三、我是医务工作者,记得那是在2000年前后的一个夏夜,那天晚上是我在外科病房值夜班,夜间的急诊外伤病人也由我们处理。夜里九点左右,送来了一个车祸伤的病人,是一个老大爷,坐在自己家的大门口乘凉的时候被失控的小轿车撞了,头面部血肉模糊,面目全非。经过医生检查后发现病人已经没有生命体征了,我和值班医生抢救了半天也没有转归。家属来了以后看见死者的样子有点接受不了,强烈希望我们能给死者的伤口处理包扎一下。本着“救死扶伤的人道主义精神”,我和值班医生答应了。在缝合左边眉毛那里的伤口的时候,我发现死者的右眼皮因为眉骨被撞塌陷了,导致右眼皮怎么也合不上。一抬眼就感觉死者在盯着自己,我就拿了一个纱块把死者的右眼盖上了,然后感觉心里还是有点发毛,所以我一边配合医生缝合伤口,一边说:“大爷,我们这是在帮您,是在做好事,您可不要缠着我们啊!”。其实作为一名医务工作者,我不应该这样说的,还是因为心里有点害怕吧。后来我们把死者身上所有的伤口都缝好了,包扎好了以后,家属把死者抬回家了。因为死者家里的情况,走的时候没有结账,家属说等把丧事办完了再来结账。把处置室清扫干净后,我就去休息了。当我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,我突然感到我的两个手腕酸疼不已,之前从来没有这样疼过,昨晚还好好的,也没有受过伤,就是酸疼,两个手的手指都使不上劲,就这样疼了有一个星期后的一天下午,下班的时候我路过住院收费处,里面的同事告诉我那个死者的家属刚刚来结了账的,我没有太在意。然后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,我发现我的两个手腕一点也不酸疼了,完全正常了。我突然就想起昨天下午死者家属来结账的事情,然后就出了一身冷汗。这么多年过去了,这件事情我一直都记得。四、一九八六年农历正月二十三日,我放学回家,父亲在堂屋划篾编背篼。
刚放下书包,就听到灶门前哗的一声,好象柴倒了。我没在意,父亲叫我去看一下,把柴扶起来。可我到灶门前一看,柴好好的立在那里,并没有倒。父亲说,那就怪了。我说可能是鸡在那里生蛋,但找了半天,没见鸡出来,也没得蛋。过了大约半小时,表姐哭着来了,一来就给父亲跪下,磕了个头,说外婆去逝了。
后来,父亲说那柴响是外婆临死时来收“脚迹”了。因为我们那里都那样说,说人死之前,都要把生前所走过的地方的“脚板印”收走。一旦到了亲戚家里,也会跟亲戚“打个招呼”,就是弄点响声出来。外婆年纪较大,一般到我们家在灶门前的时间多,一来那里暖和,二来也帮忙做饭。那家以前的男主人,瘫痪在床十多年了。那天,他突然能拄着棒棒起来了,还去帮他老婆孩子掰包谷,就在他屋后。他看到一块土的包谷梗都黄干了,唯有一团地的包梗还是青的。他对他老婆说:“你看这塌地还好哇,包谷都还是青的。”他老婆说:“那你赶紧死嘛,死了我把你埋这里。”夜里,他还一个手麻了一撮箕包谷米米,吃了夜就睡了。第二天,老婆照例一早出去掰包谷了,孩子在家里做早饭。等吃早饭的时候,看他头一天能起床了,就去叫他起来吃饭,可怎么也叫不应,一摸,已经死得硬邦邦的了,什么时候死的都不知道。乡下照例是请阴阳来看地,看期。可阴阳跑遍了所以坟山,都找不到下葬的地。最后,他老婆说让去看一下他头一天看的地,说昨天他说那儿好。结果,那塌地刚好可以埋他。现在,我每次回家,都从他的屋后,坟前过。